假設那是個大家約定好、剛剛好的時間點,如果我們各自都試著從不適合的標籤或責任脫離,並認定在十年的結尾以最好的我們再聚首,那時候的群像,會是什麼模樣?We don’t have much chance to say something all together. If there is the possibility of the best of us, we have no choice but to go for it.
〔約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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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許多的期待和努力是從台客搖滾開始的。那天與友人聊起關於這些年來參與簡單生活節的歷程,以及從我的視線我的位置所理當最清楚見證與紀錄的種種故事,該有什麼樣的責任什麼樣的反饋,我終於說出了一直在心裡但從未認真再去整過說過的這份理解。
然後想起另一個經營品牌的朋友在年初曾焦慮的提問:再往下就十年了,看著自己身後曾經雀躍卻越顯沈重的足跡,面對尚未明朗的前景,以及前仆後繼還想跟上來的年輕人,究竟我們該轉頭跟他們說加油,或者是時候攤手向他們坦白,這條路我們走的辛苦但還不見真正的希望,我們這一代試過痛過已足夠,你們趁早作別的選擇吧!
很欽佩這樣的器度,也很心疼我許多朋友在選擇為喜歡的事放手一搏之後,受盡了各種夢想不敵現實的折磨。但因此放棄的卻還是極少數。這或許回應了當初在英國聽John Howkins暢談他的觀點,對我影響最關鍵的一段:創意經濟是最有競爭力的,因為這裡頭大家投資的不是身外之物,而是夢想與個人的渴望。這裡頭大家賭注的是自己的賭注。(大意如此,換作台式說法,大概就是有些人賭的是一口氣!)
這種在心裡看到一個畫面發現一個可能性於是找到機會便奮力衝撞直到能對的起自己與同伴的實例,我們有幸在這一年的春天見證並參與了十分盛大的一個。
太陽花運動是這幾年來,台灣所見最厲害的創意。與朋友聊起來,我想來想去只能落下這個答案。最強大的感性與最誠懇的理性,以渲染力普及大眾的希望之花為名,成就了一個影響廣大後座力無限的時代作品。就在之後不久,我第一段休息期間,在久遠的筆記本裡發現最初的台客搖滾嘉年華籌備期多方集思廣益時,Howard提給麥可與我的一個畫面想法:如果現場有各種垃圾分類,想像所有形象鮮明超有態度的搖滾咖排隊丟垃圾,多酷!當時的活動無法顧及到這樣的細節,或達成這樣的結果。誰知道這個春天,會有個所有人即興演出的現場,最rocker的角色們,帶頭做著對大眾與對土地最溫柔的事……這中間,過了約莫十年。
至於文創呢…(這非常有可能是我首度公開使用這兩個字!) 我與文化創意產業這幾個字下標的契機有更早的淵源,但文創兩字從來都不是我的課題,並且在這一年持續似有轉機的氣氛當中不禁默默希望,如果我們開始自行解除身上的魔咒,讓各種專業重新用專業好好的看待自己與相互間的關係,讓設計是設計、工藝是工藝;讓商場是商場、品牌是品牌…讓創意回到它可以無所不在的本質, 讓文化正式成為每個人的責任,那,會怎麼樣?!文創真的從來都不是我的課題。創意生態才一直是我的關注我的理想…
今天過去,猜想我們得直直往2016看去,不是因為我們要看著台北怎麼詮釋或可能怎麼辜負設計之都,以及一個城市如何影響其他,而是假設那是個大家約定好、剛剛好的時間點,如果我們各自都試著從不適合的標籤或責任脫離,並認定在十年的結尾以最好的我們再聚首,那時候的群像,會是什麼模樣?We don’t have much chance to say something all together. If there is the possibility of the best of us, we have no choice but to go for it.
所以轉頭,我們可以請年輕人再等等、請跟上,或麻煩盡你所能的超越。或許,我們這一代也該容許自己一點點坦然,讓下一代帶著憧憬地,欣賞我們還在前進的身影。因為體貼人心照顧慾望的各種事業仍有無可限量的價值,而創意仍然是串連點成線成面最有希望的解答。唯有不相信眼前所見所知是唯一的可能,並盡力證明,新的局面與環境才會發生。
文化是我們每個人每一天每一種面對集體生活的態度與智慧的累積(包括好包括壞),而創意…如果將十年的涵養看作沒有捷徑沒得妥協的必然,創意是就算只給一道裂縫,我們都要能開出一朵獨特而美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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